1898期 第1797期 本期开刊时间: 2019-07-30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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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奇迹
新闻作者:文 / 张永涛



第一次看到余华《活着》这本书,是关于它的一篇报道,大抵是说,现在社会的许多人,每天追求着所谓高雅的外语电影,评头论足的聊着国人的思想。直到《活着》出版,震惊世界,张艺谋把他拍成电影,那部片子在戛纳电影节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
第二次听说《活着》是在饭桌上,一个朋友聊起了那本书,他讲完主人公福贵的经历后,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我也不例外,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发笑着说道,这人的一生怎么那么搞笑。后来逛书店时,推荐书单排行榜的第一就是它,出于好奇我开始真正的走进了那本书。
福贵蹲在路边,放着那只有着很多名字的老牛,给“我”讲着他的少年,那种幽默、诙谐、平易、接地气的笔风,让我觉得这或许是本带着喜剧色彩的小说。那时的福贵是阔绰的徐少爷,有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可以每天骑着下人去学堂羞辱教书先生,可以蛮狠霸道的让家珍嫁给他,到城里吃喝嫖赌,肆无忌惮的赊账。直到后来,赌场换了老板,他才知道,祖辈留下来的家产被他输得一干二净,他爹被气死。
或许,福贵母亲的溺爱,父亲的纵容是一切的根源,如果从一开始就管教他,或许就不会酿成大祸,妻子爱他爱的那么卑微,挺着大肚子到赌场跪下来求他回家,他却毫不在乎的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拳打脚踢。母亲生病,福贵有所悔过,去城里抓药,不料却被抓壮丁拉去打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逃回村庄。
岁月是一条河流,洗涤着一切,越到河底,沉淀的东西就越多。最终,在岁月的洗礼下,福贵浪子回头了,只不过那时母亲病逝了,他希望有个新的开始,但后来,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小儿子有庆给县长老婆献血时被抽死了,福贵去那间小黑屋看到儿子面色青白,嘴唇发紫,一动不动,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凭什么县长的老婆难产抽需要输血,就可以夺走平民家儿子的生命,社会的不平等让人觉得可怕。再也没有人央求给家里买羊了,但妻子家珍哭瞎了眼睛。因为发高烧变得又聋又哑的女儿凤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很好的人家,福贵和家珍好高兴啊,心想女儿终于有了归宿,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的确,女婿二喜很疼她,岁月真的会静好,很快,这个幸福的一家迎来了一个小生命――福贵的小孙子,只可惜老天太爱和福贵开玩笑了,凤霞死了,因为难产。家珍最终也受不住这种折磨先走了,福贵说,家珍走了也好,是解脱了。他抱着家珍,一个人去把她埋在了祖坟上,和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埋在一起。
那时,我想福贵一定很希望下辈子和他们再当一家人吧,也好弥补这辈子欠他们的。这个刚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孩子,叫做苦根。老一辈的人常说,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那你以后的人生就和这个八九不离十,这句话在苦根身上验了灵。
二喜一个人在城里打了好几份工,辛辛苦苦的带着苦根,哪知,在工地干活时受伤,福贵被人叫去医院看二喜时,哭着说二喜不能去那家医院,要是去了那里,命就难保了,因为医院里那间小黑屋见证了有庆和凤霞的死,果不其然,二喜也死在了那里。福贵一个人带着苦根回了乡下。这个没爹娘的孩子,从来不叫他爷爷,一口一个福贵,整天嚷嚷着要回家,苦根就这样成了福贵的全部寄托。可惜,这个命苦的孩子吃豆子时太急,尽然噎死了,大概是想爹娘了。
或许是太过寂寞,福贵去集市上买了个活不过两三个月的老牛,他像疯子一样,在田里拿着鞭子,抽着那只叫二喜,叫有庆,叫家珍,叫凤霞,叫苦根,但实际叫富贵的牛……
我同情福贵,同情这个当年放荡不羁的风流少爷用了最痛苦的方式去成长,从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同情他看着最亲爱的人在他面前一一离世。
现在,坐在田埂的福贵喜欢回想过去,喜欢讲述自己,似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重度此生了。
此书的作者余华说,活着是属于每个人的感受,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这可能是二十多年写作给予他的酬谢。其实,现实中我们都是向福贵那样,面对生命赋予我们的种种苦难,还要努力的生存,努力的成长,努力的活下去。我们要活得洒脱,活得自在,活得明白。
 (作者供职于宝鸡公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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