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总是决绝的更换容颜,像极了川剧中的变脸。一个转身,冬,成了景;一厢遥望,春,酿着年。不管你情不情、愿不愿,有着几载疫情之味的年,携着道不尽的意念,写不完的心酸,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又想着和人们握手言欢了。“年”,曾经是个怪兽。这源自悠悠上古的传说。那时候,寒冬袭来、瑞雪纷飞之际,“年”就出没捣乱,率性而为,祸害百姓,人人避之不及。后来,有人发现硫磺、硝石、木炭可以燃爆,就发明了火药。人们点焰火、放鞭炮,舞龙狮,都是为了把“年”赶跑,安享生活。天长日久,日久天长,习俗流传下来,国人就逐渐把 “年”,过成了年。留不住的是岁月,忘不掉的是团圆。虽然生活不能活色生香,但活着总愿温柔绵长。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就是把一年的时光折叠起来,划个句号,带回家,收藏在记忆里。远在天涯也好,近在咫尺也好,父母妻儿、师长兄弟、知心爱人、亲朋好友,能团圆就是好人生,这一年,也就圆满了。不知是谁,最早把年叫春节的。年,作为春天的节日,据说已有4000多年。每一颗希望种子的播种总是从春节开始,人们没理由不迎接这个节日。辛劳了一年的人们,过了小寒、大寒、冬至,祭了财神爷、灶王爷,又过了腊月二十三,春节就跚跚而来了。人们清扫洗濯,杀猪宰羊,置办年货,煎炒烹炸;人们走亲访友,恭贺新春,七碟八碗,喝酒吃肉;人们舞龙戏狮、踩高跷、逛庙会、收压岁钱。人影憧憧,世事悠悠,煮一壶年色的酒,把春熬成琼浆。举手投足中,浓浓的亲情;觥筹交错间,新桃换旧符。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年,从来都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日子。在北方,除夕有吃饺子的习俗。做饺子要和面,饺与交又谐音,都有相聚之意。南方过年吃年糕,包汤圆,象征生活甜蜜。一年一度,生你的人和你生的人,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喜欢你的人和你喜欢的人,在有温度、有故事的年里,欢聚在一起,忆悠悠往事,拉家长里短,享挚爱亲情,品酸甜生活。新春的鼓点,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敲得很响。物华苒苒缀乾坤,又看桃符列万门。与邪恶的疫情相伴而行已是第三个年了。尽管人们已对“羊”有了更多的认知,尽管“羊”已经熬瘦了许多,可一朝开圈放生,“羊”即四处奔涌,高烧了亲朋好友,灼疼了黎民百姓,咳坏了耄耋老者,停顿了学堂书声。它的过往,是离去的萧瑟凛冽;它的前方,是企盼的雨过天晴。过了年,惟愿充盈了朝气、蛰伏了能量的春打败疫情,还世间一个恬美的大地,朗朗的天空。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往事成心事,流年盼芬芳。鞋穿得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过去的一年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常想一、二,不思八、九,过年,过的是一种乡愁,一种团聚,一种情愫,一种想往。幸福不幸福的,在于你自己的体会、自己的怀想。年漾春水,意象丰盈,雪泥鸿爪,日记始新,燦然子夜,春晚唱响。除夕之夜,经历了那么多世态炎凉、疫情磨砺、人心冷暖、情愫抑扬以后,与爱的人坐在一起,静下心来想一想,新的一年,来日会不会方长,幸运会不会拜访,心事会不会恬然,爱情会不会醇香,疫情会不会离去,生活会不会无恙?问一声诸君,你可说得清,有得商?就依依道个别吧!虎墨沉香,陈年已去。惟企求,沐浴朝霞时,你的前方,万般清澈,有嫣红的曦光;就欣欣迎个春吧!兔奔吉祥,玥萦安好。只企盼,共枕夕阳时,你的身后,百样恬然,有诗意已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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