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4期 第2173期 本期开刊时间: 2023-06-27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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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线战役紧锣密鼓
新闻作者:作者 / 夏 蒙 王小强


在花石砭西北局常委扩大会议后,习仲勋就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代司令员王世泰等人研究拟定了北线战役的作战方针和计划,并书面 报告毛泽东。9月2日,毛泽东在习仲勋呈送的报告上批示:“即照所定方针去做。”
10月5日,就在胡景铎返回波罗堡的第三天,习仲勋在延安主持召开西北局和。参加会议的有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代司令员王世泰、 副政委张仲良、参谋长张文舟、政治部主任徐立清等。习仲勋在会上传达了毛泽东关于组织北线战役,接应胡景铎起义的指示,和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战术原则后,指出北线战役的出发点就是接应胡景铎起义,解放无定河以南的辽阔区域,如果条件具备,则乘势向榆林进军。会议分析了榆林方面国民党军队的驻防情况,此前胡景铎已把 李振华搞到的军事情报通过地下交通线送了过来。针对榆林方面在波罗堡东边的镇川堡和武镇等地驻有第八十六师第二五六团和新十一旅第二,在波罗堡西边的横山县城驻有第二十二军独立骑兵团,从东西两线对波罗堡形成威胁的态势,会议决定:成立北线战役指挥部,王世泰任总指挥;抽调联防军司令部下辖的新四旅、教导旅一个团、绥德军分区两个团、警三旅第八团两个营、新十一旅一个营及部分地方部队共10000余人参加战;决定由王世泰和张贤约(任新四旅旅长)到东线,指挥新四旅主攻武镇和镇川堡,指挥绥德军分区两个团接应起义;决定由张仲良到西线,指挥教导旅一个团、警三旅第八团两个营和新十一旅一个营主攻横山县城。因为部分部队在陇东一带休整,集结到横山一线需要时间,会议决定原定10月10日起义时间推后至10月13日,由范明再次到波罗堡,向胡景铎传达毛泽东的指示精神和联席会议的决定,并具体协调北线战役和起义的各项问题。据习仲勋回忆:“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成立了以王世泰和张仲良同志为首的北线战役指部,调集了四个旅的兵力,在条件成熟以后,发动了北线 战役,接应胡部起义,并且准备在起义成功以后,乘势向榆林进军, 彻底解决陕北的问题。”
西北局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联席会议结束后,范明昼夜兼程赶到波罗堡,向胡景铎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精神和北线战役的部署,并征求他对作战计划的意见。他告诉胡景铎,原来计划让北线战役总指挥王世泰和胡景铎在边界线上见面详谈,但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命他前来。胡景铎对北线战役的整体部署表示同意,认为作战计划切实可行,特别是起义后乘势夺取榆林使他备受鼓舞,因为解决榆林问题也是他到波罗堡以后考虑的一个重要方面。他表示坚决听从党的指示和北线战役指挥部的命令,在10月13日零时率部在波罗堡、石湾、高镇等地发动起义,和边区参战部队一起行动。
胡景铎对起义发动之前和范明在波罗堡的这一次秘密会面有较为详细的回忆,他说:“范明来波罗堡(化装成士兵模样,晚上来的), 向我传达:‘中央决定你们部队起义,目前已派联防司令部代司令员王世泰、副政委张仲良及军委控制的两个旅的首长张贤约等会同绥德军分区的首长在绥德开秘密军事会议,研究如何支援你们部队起义, 命我来征求你对作战计划的意见。’当时我直接掌握的部队只有两千多人,以波罗堡、高家沟、石湾等三点为中心,分散住在其附近十多处,以往的准备工作也都是在这2000多人中进行的(这些部队是保安九团共三个大队辖16个中队。指挥部直属一个补充大队,当时只有两个,不到200人。还有几个直属的骑兵连和指挥部直属的警卫队、军剧团(等于一个中队,都有武器)。这些部队在波罗堡指挥部所属的有11个中队,在高家沟有保九团中校团副所带的一个大队(辖五个中队),在石湾保九团团部有六个中队,在波罗堡西北方数十里处的巴尔兔湾驻着一个骑兵独立连,驻在波罗堡以北100多里外的海流兔庙有两个骑兵连。但是敌人在北线还驻有许多部队,如波罗堡的西边50里处的横山县城就驻着一个团部带有两个步兵营,波罗堡以东约50里的响水堡有敌人一个营,其他如波罗堡以东的镇川堡有敌人一个整团,在波罗堡东南方向武镇有敌一个营和伪县政府的自卫队等,两地均离波罗堡在150里左右。总之,在沿无定河南岸东西200多里、南北300多里的地区,除我们部队之外,敌人的兵力有三个团以上约5000多人,加上伪县政府的自卫队,那就更多了,这是要很好对付的。我原先就提了三个作战方案:主要是请兄弟部队新四旅和教导旅将武镇、镇川堡、横山县 城的敌人包围住,响水堡由我们派部队去包围,如能全部攻下,则一举肃清了无定河以南榆横地区的敌人,开拓一个无定河以南纵横几百里的新解放区;如万一攻不下,也免予他们出来袭击我们的起义部队;战争顺利进行时,还可以进一步进窥榆林。这个计划基本上被采纳了(按肃清无定河以南之敌为基础制订作战计划)。”
当天晚上同胡景铎一起在波罗堡听取范明传达西北局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联席会议内容的姚绍文也曾回忆:“西北局派范明到波罗堡,传达了党对起义的指示,并征求胡景铎的意见。当时提出以下三个方案: 第一,从边区派出一个旅以上的兵力,协助起义部队直取榆林,榆林城内已由魏茂臣、胡希仲联系好两个连队愿意起义,开城门和控制城内制高点,解放军进城后,迫使邓宝珊、左协中起义;第二,派两个团的兵力,配合起义部队行动,首先解放无定河以南地区,使榆林失去横山等地屏障,直接暴露在我军威胁之下;第三个方案是,一旦出现不能控制的情况,景铎立即撤出原防,率领部队进入边区,边区予以接应。”在范明传达了起义的决定后,胡景铎第二天就派人从榆林接回了在那里从事策反和联络工作的胡希仲等人。
10月11日,北线战役指挥部和绥德地委联系联席会议在参战部队驻地双湖召开。王世泰在会议上宣布了西北局的决定和北线战役的部署后,就中线接应胡景铎起义做了安排,命令范明和师源带领从新四旅抽调的一个加强连前往波罗堡接应起义,绥德军分区副政委高朗亭带一个营前往石湾和高镇接应起义,同时命令绥德军分区参谋长李治州带一个团向佳县前进,在榆林的东南方向牵制敌人。会议还讨论了动员民兵配合主力部队作战等事宜。
同一天,胡景铎在波罗堡向石湾、巴尔兔湾、海流兔庙等地下达了13日零时统一起义的命令。据担任交通员的张玉斌回忆,胡景铎在给石湾张亚雄等人的密信中命令:“驻横山一带的部队,特别是波罗堡、石湾的部队,都要在明天晚上十二点钟(即13日0时0分)统一举行起义,联络记号是左臂扎白布或白毛巾。绥德军分区高朗亭同志带部队支援石湾起义,要注意联络好。”因为高镇位于波罗堡和石湾中间,在波罗堡和石湾起义后高镇也就没有了退路,故作战计划是由高朗亭带领部队接应石湾起义后继续北进以接应高镇起义,最后在波罗堡会合,高镇起义的时间就定在了13日以后。
12日,王世泰在北线战役指挥部又接着主持召开了参战部队营以上干部会议,传达了西北局的决定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部的战役部署,详细讲解了作战的意图和要求。会后,各参战部队在按照作战计划进行了充分的思想动员和战前准备后,开始向预定地点进发。
北线战役和胡景铎起义的大幕正在紧锣密鼓地拉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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