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仲秋，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庄稼地里的农人们收获着丰收的果实，对没有种过地的我来说，看见庄稼地里长出的任何物种都比较稀罕，最多也就是去亲戚家地里挖点红薯、掰几个玉米棒子，摘一点豆角、辣椒而已。这让我想起在延安有一种野生的小蒜，味道鲜美非常好吃，也很下饭。
小蒜作为一种野蒜，它和大蒜很像，而且全株含有葱蒜味，在各地应该都有生长。小蒜在陕北延安主要生长于山坡、田野和荒地上。到了秋冬季节，其他野菜的叶子都已干枯得不见了踪影，而小蒜的叶子还是嫩绿嫩绿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小蒜的味道辛辣，是一种温性的食物，主要是作为一种调料来食用。据说小蒜对人体的好处很多，尤其在秋季吃小蒜可以缓解人体内的寒气，具有一定的散寒作用。它的叶苗中富含膳食纤维，可以促进排便通畅和身体的新陈代谢，对肠胃的吸收消化有一定的调节作用，还可有效防治便秘，预防痔疮发生。小蒜还具有降血脂、预防冠心病和血栓以及动脉硬化的作用，主要是因为小蒜苗中富含的膳食纤维可以有效控制血管中胆固醇的吸收，延缓血糖上升速度，保证血管的畅通性，能减少心血管疾病的发生。小蒜中含有大蒜素，对葡萄球菌、脑膜炎、肺炎、痢疾、伤寒等多种致病菌都有明显的抑制和杀灭作用，同时还能杀死更多种致病真菌。
现在正是挖小蒜的最佳季节，一般来说，郊区的野地里，或是玉米地里生长的比较多。到了周末，很多人便会去郊外挖小蒜，也有一些农闲的妇女们会带上小锄头去收过玉米的地里挖小蒜。其实挖小蒜也是个技术活，首先要有耐心，不能着急，遇到小蒜苗要用铁锨或是锄头从距离小蒜三五公分外的地方深挖下去，挖出一块土疙瘩，把小蒜连根挖出，这样才能挖到一颗完整的小蒜。其次是不能怕麻烦，如果看见小蒜想直接连根拔起，那就只能是拨到小蒜的叶苗，而最好吃的小蒜头和小蒜的根须就会断在地里。光看见粗壮的才去挖，细小的不要，那一天也挖不了多少。
别看小蒜的叶子不大，深埋在地里的蒜头倒是不小。记得小时候到了秋季，母亲便会带着我一起，同家属院的大人们三五成群坐公交车，去郊外的野地里挖小蒜，运气好时就会遇上很多小蒜，有时候找不对地方也就很难挖到小蒜。一般在枯黄的玉米地里，小蒜长得比较多，一株株小蒜叶嫩绿青翠，勾人馋瘾。择一株轻轻咀嚼，顿时一股葱蒜的味道会在口齿间弥漫开来。小蒜挖回家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围成一圈捡小蒜，先把小蒜最外面一层干枯的叶子剥掉，再把小蒜叶子头部不新鲜发黄的部分摘掉，小蒜全部摘捡结束后，再用清水把小蒜连根须清洗干净再腌制成小菜。
腌小蒜的主要原料就是野生的小蒜，连小蒜头和蒜根一起择洗干净晾干水分后，切成小段再配上新鲜的红辣椒丁，既好看又增香，除了盐、味精和辣椒面不用过多的调味料，保留小蒜自有的葱蒜味，然后用热油泼在辣椒面上爆香，这样不仅可以激发出辣椒面和小蒜的香味，同时还可以让腌制的小蒜久放不坏，保存的时间更长一些。在延安，腌小蒜的方法基本相似，但每家根据自己饮食习惯腌制的小蒜，味道又略有不同，有不放辣椒的也有不用热油泼的，总之就是少加调料，尽量保持小蒜的原汁原味。
小蒜还可以凉拌或炒肉，也可包饺子、做小蒜烙饼、小蒜煎饼。陕北人喜欢用腌小蒜调面，或是用刚出锅的热馍夹上一大勺腌小蒜，过瘾地吃起来，几口一个馍就被吃完了。这个季节吃抿节的十多种小料里也一定少不了小蒜。有了腌小蒜，会让陕北人的胃口大开，食欲大增。一般这个季节，在延安的饭馆，或是一些卖面食的抿节店、饸饹馆等，老板都会免费提供腌小蒜作开胃小菜来吸引食客，这也是延安饭馆的一大特色。
又到小蒜丰收季，难忘延安的小蒜香。
（作者供职于陕西交控集团安岚管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