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4期 第2233期 本期开刊时间: 2024-01-30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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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路虽远,行则将至
新闻作者:文 / 任媛媛

活着,是生命的本能;活着,是生命的基础。可对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因脊髓病再次发作导致双腿瘫痪的史铁生来说,活着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面对必须终身与轮椅为伴的事实,他有过多少难过与绝望,受过多少困顿与歧视。翻开《我与地坛》,仔细品读,作者面对人生苦难时的痛苦与彷徨,以及彷徨过后的自我救赎让人深深动容,真是应了那句话,“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我与地坛》写了作者在21岁突然双腿瘫痪,面对这一沉重打击,美好年华才刚刚开始的他愤怒、悲伤,奋力捶打那两条“残废、无用”的腿,心中的怨恨和忧愁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就要爆发,常常想求死。后来偶遇地坛,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是啊,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在谁身上,一开始都受不了。我小学五年级摔伤了小腿,皮开肉绽,骨头外露,因为当时在学校受的伤,只能去学校附近的村子紧急处理。可能没有消毒好吧,导致感染,半个月后竟没有半分好转,轻轻一按,一股黄脓往出射,我害怕得日夜哭泣,时时问妈妈我是不是要没有左腿了。去了市里医院,医生说再晚去几天就要截肢,我更是焦虑,悔不当初,面对医生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死死哀求救救我的腿。想想当时那个表现真是好笑,面对突然而来的苦难谁不是先害怕,再失望,再绝望?看见一线希望的时候,谁又不是想拼命抓住?
“十五年前,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有一天,他无意闯入一个废弃的古园,从这天开始他与地坛结下不解的缘分。从那天以后,他经常在那里静坐思考,思考人为什么要活着和该怎样活的千古难题。
地坛安静又热闹,因为去的人不多。“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地坛的华美瑰丽虽陷入了历史的河流,但草木的竞相生长给了他极大的启示,他得以在生与死的抉择中喘一口气。“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目,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他抚平纷乱的心境,坦然接受生活的磨难。
地坛中一位无论风雨,总是坚守古园一角练唱的歌手,虽然唱歌屡屡出错,技术不精湛,却对唱歌饱含热爱,无一天不练唱。这个人给他印象深刻,从歌手的歌声中他感受到了热爱,感受到了希望,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所在。“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是为了活着”。他要走出自己的路,用自己的方式去拥抱世界。
当然,母亲的爱是对他最好的慰藉,“坐在山上眺望地坛方向,想那些院子里,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有母亲的脚印。”母亲日夜操劳陪伴他,“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有用没用?”“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母亲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来,并找到一条自己的路。母亲的爱让史铁生成了一位了不起的作家。母亲的爱让他明白,人一定要有意义地活着,有意义地活着就是好好活着。
面对苦难他豁达又坚强,他说:“苦难既然把我推到了悬崖的边缘,那么就让我在这悬崖的边缘坐下来,顺便看看悬崖下的流岚雾霭,唱支歌给你听。”只有接受苦难,抓住黑暗日子里的光,才能获得新生。
世间所有的苦难好像都压在了他身上,他一生多半时间都在与病魔抗争。他怎么能那么苦啊,他又怎么能那么坚强,并且在去世时捐献了所有能捐献的器官。世间最需要救赎的人是他,他的愿望却是救赎世间受苦的人。
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无论阳光灿烂还是风雨交加,我们都能施施然而立,绽放出鲜艳的花朵,因为只有你往前走,才会给你路;只有你往前走,才会有路可走,路虽远,行则将至。 (作者供职于西禹分公司富平管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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