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之前,有幸借读《纳兰容若词传》,读完几度感慨,有心写下当时的心境,却也几度辗转纠缠,无从下笔。近日来,看着窗外绵绵细雨,突然就想起了在渌水亭的纳兰。纳兰性德,字容若,是清代重要的词人。他的词风缠绵婉约,读起来情真意切,感人至深。我没有丰富的文学涵养,甚至可以说,纳兰容若的好些词都需要仔细品味,反复的推敲才能读懂。但是,读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心事如落花,春风吹已散”等词句时,我好像读到了纳兰容若的非凡人生,读到了纳兰容若的缠绵情怀。一般的传记,平铺直叙,娓娓道来,通俗易懂,而《纳兰容若词传》却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的眼前。以纳兰容若的词为主线,以情为框架,以爱为血肉,以诗为语言,戏剧般的场面,将我带入纳兰容若繁华的生活、真诚的性情、词的巅峰、爱的痴心。在《纳兰容若词传》里,我读到了纳兰容若的文学成就。纳兰容若作为清初的第一词人不仅自己填词,还主持编辑了《今初词集》和《通志堂集》这样两部在清代文学及中国思想史研究上有着一定地位的著作。在《纳兰容若词传》里,我读到了纳兰容若的真性情。在渌水亭里,纳兰容若结识了天下词坛高人,更交到了天下性情中人。从顾贞观、严绳孙、徐乾学、朱彝尊、姜宸英再到吴兆骞。最为难得的是,纳兰在为搭救当时并未相识的吴兆骞走出宁古塔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对顾贞观作出的郑重承诺。在《纳兰容若词传》里,我读到了纳兰容若的缠绵情怀。从相识相知的表妹情窦初开,到表妹嫁入红墙的思念与遗憾;从与卢氏成婚“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两情相悦,到为卢氏早逝的大悲大痛;从以诗为媒的才女沈宛到一起相处的短暂难忘时光,到“醒也无聊,醉也无聊”的叹息之声,无不表露纳兰容若的痴情与深情,相思与缠绵。在《纳兰容若词传》里,我读到了纳兰容若的人生无奈。在当时的社会中,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仕途一路。可是纳兰不喜欢官场,不善于官场,尽管后来当了康熙的御前侍卫,尽管文采了得,尽管随皇帝下江南、吟诗词,有的是飞黄腾达的机会,但是纳兰容若厌恶官场,所以总也改变不了心中的惆怅,人生的无奈。纳兰的词是唯美的,纵使他的笔下总是夹杂着几许伤感,但也不可否认纳兰的才能。纳兰的一生是可叹的,尽管短暂,却刻骨铭心。宛如其词作一般,想要步步靠近,却总是不忍伸手揭去面纱。纳兰容若《无题》一出桃源梦便休,浮生忍时旧风流。月从今夜圆还缺,心在他乡放即收。丁令威来无故识,杜兰香去有新愁。于今怕对清秋节,莫趁清寒上小楼。 (作者供职于太乙宫收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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