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回老家了?不记得了……当我将车停在老家的大队部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三两个聊天的伯伯、漫步机上一名青年莫名地看着远方。我突然感到极为的不适,这里之前涝池去哪里了?有关涝池的故事瞬间挤满了脑袋,满满的像要溢出,忙问父亲:“涝池呢?这里以前不是有个涝池吗”?“是”父亲看向远方,淡淡地说。看的出来父亲有些感伤,我赶忙收起话语,想要逃离,就像曾经拼了命想要逃离老家,如今却也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回来一样。诡异的涝池我外婆家附近有个女孩,不知什么原因,跳涝池了,听说捞上来时人都发白浮肿了,安葬完这个女孩,外婆每天就莫名其妙的冷,穿的棉衣套棉衣,裹上被子还是冷,看医生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村里边的神婆说是被那个跳涝池的女孩附身了,又是唱又是跳,还烧纸钱送,莫名的外婆的病就好了。我也经常被父母教育:“没事别老去涝池边玩”。在这样的传说和教育中我逐渐长大,涝池总是神秘的像解不开的疙瘩,越是探寻越是扑朔迷离。快乐的涝池当涝池碰上破脸盆,那一定是儿时最快乐的相遇。严冬时节,尤其是当房檐的冰棱直接倒挂1米时,便是玩冰的好时节,经过夜的冷冻,涝池就会结起厚厚的冰层。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到领头的孩子敲击破脸盆呼朋引伴的声音,孩子们也顾不得冷,就穿起衣服,一个个手里拎个破脸盆往涝池里走,将盆子仍在冰面上,双手往后发力波动,脸盆就飞一样跑出去,碰到其他人的脸盆又会因为摩擦力的原因而快速分开,宛如现在游乐场开碰碰车,刺激又快乐。当然我认为更快乐的就是浑水摸鱼,当涝池的水快干的时候,小伙伴们就偷偷拿个瓶子抓泥鳅,往往一上午就分不清是谁家的孩子,只能看到装满泥鳅的瓶子,当然这个时候等待孩子们最多的是家长的扫帚把,我想那个时候的屁股也是快乐的。生命的涝池我的老家太定村在黄河之滨,渭水东岸,祖祖辈辈实打实靠天吃饭。涝池水、灌溉农田水是用东雷二级抽黄站的便利将黄河水引至,在不通自来水的年月,涝池是我们村的生命之泉,马、牛、羊、猪和我们一起共饮涝池水。涝池的水有点咸,甚至还有些泥土的味道,取水比较远的老乡家里会备存水的缸,沉淀一下再引用,村民对水的珍惜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洗漱都是洗完沉淀再用,如此反复,不浪费每一滴水。我时常会做梦,梦里有一条回家的路开满鲜花,梦里叮叮当当扁担碰水桶的声音像一首首歌,我知道那是劳动人民的赞歌,更是生命的赞歌。如今,老百姓的生活有了质的提升,涝池上新建的中心广场让我看到笑脸代替了忧愁,富裕代替了贫穷,交通便利也代替了泥泞阻塞,涝池定格在了记忆里,像淡淡的乡愁,如果想他了,就在中心广场看看,风景是一样的好! (作者供职于西长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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